《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》204：苦涩的味道

梦成飞花

……折腾来折腾去，根本没有什么作用，贷款依旧还不上。安琪感到了疲惫，主要是王文，兜里揣了钱仿佛自己成大老板了，老婆不在家，常常出入麻将馆，结果要拉煤时已经没本钱了。想要谋条出路不再远走他乡，一家大小能够厮守在一起的愿望看起来不现实。两人商量还是再次出门打工。
……出门打工得把孩子安排好，女儿已经跟外婆生活习惯了，明珠也答应帮忙继续带，儿子由谁带就成了问题，奶奶说自己年纪大了拒绝带，这让安琪两人为难，安琪也理解婆婆的难处，儿子多，只带幺儿家的孩子会有人有意见。之前带的那一段时间已经引起其他媳妇的强烈不满，。在理解婆婆的同时，也感受到生活给予的苦涩的味道。
……儿子已经上幼儿园大班，马上要开始上学，这个时候要离开父母，并且还没有着落谁照顾，安琪心里堵得慌，生活咋就这么难呢？这时兄弟情再一次体现出来，王文二嫂伸出援手：把娃儿放我这嘛，我这离学校近，上学也方便，你们趁年轻出去好好挣点钱。就看你们放不放心了。王文感紧表态：放心放心，不听话就给我打。安琪感觉好对不起儿子，就象一个破铜烂铁一样扔来扔去。拉过儿子的小手蹲下，看着儿子说“你就跟着二娘哈，好好读书，爸爸妈妈出去给你挣钱钱，要听话”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有思想，感觉自己爹不亲娘不爱一样，瘪瘪嘴想哭看着老汉那凶巴巴的样子又把委屈吞下去。
……安琪给儿子的衣服收拾好，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：上身一件体恤穿了一条黄色的背带裤。在安琪眼里，儿子最乖了。抱在怀里亲了亲，提上收拾好的换洗衣服，夫妻两把儿子送到二嫂家里就再次踏上打工路。
……坐火车之前，安琪先得回一趟娘家，还得再看看女儿，这一出门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。坐在中巴车上，感觉这心呀分成了几块，儿子那一块，女儿这边一块。蓦然发现，辛苦操劳的母亲在自己心里才占了那么小一块地方。那块地方是自己遇到困难和挫折会马上想到的地方。惭愧的拍拍自己的脸，此时越发想快点具备一种能力，一种能呵护孩子孝敬母亲的能力。想得多了便不想说话，沉默着到了家。看到老妈正在用风车车米，女儿在外婆的身旁要抱。安琪放下包裹抱起女儿：乖乖，又在调皮呀。小欢欢看到妈妈也很高兴，在安琪脸上亲了一口，糊了安琪一脸口水。
……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，王文也挺喜欢女儿，从来没有打过这丫头，反倒是儿子经常挨揍。王文从安琪手里接过闺女在那红彤彤的苹果脸上咬，小丫头张口大叫“妈妈你看，大狗咬细狗了”安琪哭笑不得的说：就是狗咬狗哈。原本郁闷的心情都被这童言童语赶跑了。
……明珠知道两人要出远门，抓了一只鸡杀了招待女儿女婿，免不了又是千叮铃万嘱咐。安琪默默听着，每一次出门总是带着妈妈的爱和牵挂。结果在吃饭的时候，小欢欢听见爸爸妈妈又要走了，眼里挂上一层水务，不一会又在外婆夹了一个鸡腿放在她碗里后又笑了。
……以为告别的时候，女儿会哭闹，没想到小家伙可能已经习惯了妈妈的来来去去，反正过不了几天又能看到妈妈的样子。没什么好难过的，在爸爸妈妈走时还挥着小手说再见。
……再次踏上南下的火车，已经隔了三年了。铁路两旁盛开着夹竹桃花，红的白的粉的。在列车带起的风中摇曳。因为是打了谷子后，所以出门的人很多，火车上还是很挤。两人这次没有买到座位，只好在过道中挤了。有乘务员推着小车卖东西经过的时候只能缩着身体抬起脚让路，几个小时下来真是身心疲惫。很渴望睡觉但是连靠着打瞌睡的地方都没有，只好蹲着把头枕在膝盖上打瞌睡。车箱里还放着陈星的“打工谣”离开父母和朋友，眼含热泪挥挥手，风吹雨打不呀不停留。长长路上默默的走……歌词如此的应景，让离开故土打工的人倍添惆怅。安琪抹抹眼角，往王文身边靠了靠，闭上疲惫的双眼假寐。（未完待续）

一苇以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