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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在煎熬中火车到达广州站,安琪照旧把儿子绑胸前,背上背包,双手提袋下车,由于没有吃好饭,有点晕沉沉的,用力眨巴了几下眼睛,做了两下呼吸,打起精神到汽车站买票。颤巍巍的到售票窗口掏出五十块钱递进去报了目的地,过了一会售票员把车票和找零的一块五毛钱一起递出来。安琪把钱票收好,想着还有十个小时的车程,就靠这一块五过活了。趁等车的时候又去接了点冷水喝。儿子不知道是体贴母亲的不易还是饿到没力气,整个趴在安琪怀里昏睡不哭不闹。娘俩终于熬到目的地,下车的时候安琪已经头重脚轻的了,这十个小时,在半路停车休息的时候用一块五买了一个小面包吃,到现在已经是前胸贴后背眼冒金星了。缓了缓神叫了一辆拉客的自行车,只有先到三姐家,到了再付车钱。
……自行车把人带到琼的家门口,琼正在家里吃夜宵,听见有人叫三姐,知道是幺妹来了,出来接人。安琪让三姐帮忙付了五块钱自行车钱,进到屋里看着桌上的稀饭,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个碗开始吃饭。三姐家的稀饭向来煮的好吃,里面加着红苕丝不干不稀,夹着一丝甘田喝起来爽口及了。就着一盘空心菜安琪吃了三碗稀饭才恢复了精神。开始跟三姐问起了王文屋里住女人的事情。
……琼看到妹妹风尘仆仆的赶来,就知道是为这个事情出来的。看安琪吃好饭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:哎呀,那个女人一天粉搽得象个鬼样,都有三十几岁了,浓妆艳抹的顶着个大花脸,也不知道王文喜欢她啥子,还弄到屋头住。我不怕她呀,我去洗衣服碰到直接叫她花脸骂她,她都不敢说啥子。说了还呵呵笑着加一句,她哪里比得上我幺妹哦。安琪听了只苦笑了一下说:我直接到你这边的,现在悄悄过去看看能不能碰到,我也好见识一下她的尊容。琼哼了一声“走都走了,张玉儿跟她说了你要来,昨天听说就走了。不好看,全靠画的妆,点都不好看。”安琪不甘心,决定还是摸回自己的出租屋去看一下。把儿子托给琼,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自己屋去。结果到了推开院门看到自己租的房间黑灯瞎火,铁将军把门。只好又回三姐屋头,琼才记起“今天老五乡放电影,王文肯定看电影去了,叫个老乡去找一下呢”
……都看电影去了,没有人去找,安琪反正已经到了,反倒没有那么着急了,在三姐屋头等着,看他今天晚上回不回来。反正刚刚去出租屋那边,隔壁的老婆婆已经知道自己来了,王文要是回去老婆婆肯定会告诉他。果然十点过王文晃晃悠悠的就过来琼屋头了,拿上行李跟安琪说:走嘛我们回去。安琪抱着儿子一肚子的气却发不出来,总不能在三姐屋头吵架,也不能赖在三姐屋头。只好跟着回去。王文笃定:安琪闹腾不起来,这个人就是一个不会骂人不会耍泼的。所以在王文的字典里就没有“怕老婆”的字眼。现在还有了儿子,她更加拿自己没办法。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回屋把灯打开,逗了一下儿子。
……安琪确实如王文所想,满肚子的委屈无法发泄,只有拿沉默抗议。给儿子洗了澡自己洗漱完上床闷头睡觉,暗暗想着不让王文碰自己,异想天开的想要借鉴那些田边地头的女人说的拿性惩罚男人。殊不知一个心都野了的男人怎么会怕女人这一招,出门到处都是女人,只花很少钱就可以来个新鲜的。哪里用看自家女人的脸色,不让他碰正好给他一个冠冕堂皇出去找女人的理由。虽然这样找到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良家妇女,不过就是玩玩何必计较。这就是大多数男人的心态“屋外彩旗飘飘,屋里红旗不倒”所以这家里的红旗只能为儿为女看家护院了。安琪憋屈也无法,坐车实在疲倦,不一会就沉沉的睡去了。
……第二天安琪先给母亲写了信报平安,等着二姐下班就去找二姐问当时去抓奸的情况。听见二姐说当时跟王文二姐一起去敲门,敲了好半天才开,王文开的门,门开了并没有让两个二姐直接进屋,用两手分开把着门,屋里灯都没有点,还是王文二姐开口让点灯,王文才不情不愿的把灯点上,让两个二姐进屋。小小的出租屋一眼就看完了,床上没有人,门后没有人,其他也没有什么藏人的地方了。安琪问你们有看床下面吗?二姐摇头,安琪呀的嚷嚷“你们好笨哦,都不看床底下,肯定在床底下”安桔也是斯文人,想着“唉,就是在床底下把人找出来又能怎么办嘛,除了责骂一番还有什么办法”只是去抓一下给个警醒而已。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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