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》184：儿女双全

梦成飞花

……九十年代，医学更发达，医院有了b超，这个东西能看到孕妇肚里几个月大的孩子的性别。不再象以前要等到生下来才知道是儿是女，正逢计划生育政策，好多有了儿子想女儿，有了女儿想儿子的人怀了二胎都要去检查，一方面做正常检查胎位等，一方面都想提前知道孩子的性别，有些人因为第一胎是女儿，如果第二胎还是女儿不想要就会打掉，九十年代有多少还没有出娘胎就死的小孩，有些是计划生育政策使然，有的是性别达不到父母的愿望被处死。也有很多孩子一出娘胎就被送人，广东那地方容留了好多外地人生的孩子。安琪怀了二胎，也有去检查，不过她只是想检查孩子胎位发育这些正不正常，最后也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能不能看出是儿是女呢？医生马上用警惕的眼光看了她一眼，想了想说是个男孩，估计医生把安琪看成了想儿子的人了，怕说是女孩会被打胎吧。安琪可不知道这些，也没有那么在意孩子性别，反正是儿是女都要养着。回家告诉了王文，王文在这方面还是有点担当，挺着背脊说：是儿子也不会送人，两个儿子不多，但是还要再生，要生个女儿才好。以后老了儿子不孝顺还有女儿可以投奔。其实大多数人都想要儿女双全吧。
……只检查了一次安琪便没有再去检查，她觉得自己第一胎都平安顺产了，这第二胎应该也没问题，不用老是去照那有辐射的b超。王文还是想生两个就满足有儿有女的愿望，拜土地公公时忍不住叽叽咕咕祷告：土地公公保佑，这胎生个女儿就好。人这一辈子，总会不断产生欲望，满足了这个要求还会有新的要求。老天爷有时候还是会让人心想事成，怀胎十月后安琪生了第二个孩子，是个女儿。真正满足了王文儿女双全的愿望。因此安琪也受到了一些优待，坐月子比生儿子时吃得好一些，王文似乎脾气也变好了，每天下班早早便回家给安琪煮饭，基本上是三天一只鸡给安琪补身体。两个姐姐换着帮忙洗尿布衣服。王文在和三娃一起喝酒时忍不住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说：我这一辈子要儿就是儿，要女就是女，老婆也不错，人生如此夫复何求。安琪听见心里想：知道就好，要是再象以前一样不珍惜，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你了。
……一年多没有看到儿子了，安琪心里想得很，为人妻为人母的人就是牵挂的多，想儿子也想母亲，自己两个孩子了，更能体会当妈的心，想着母亲一个人拉扯大自己实在不容易，现在六十多岁一个人在家。随着思念兴起了回家的念头，跟三姐聊起这个想法，三姐忍不住阻止：你莫单独回去，要回去也跟王文一路，不然他一个人在外头看又犯老毛病哟。安琪一下好纠结：大有忠孝难两全的感觉。不过纠结了一阵还是在过完年四月，女儿五个月时回四川了。回四川后先去了王文家，跟儿子分开这么久，安琪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儿子。到家看到两岁半的儿子长得挺结实，又调皮又可爱，会跳舞回打拳，虽然一年多没有见到妈妈，但是母子天性，一见到妈妈就靠了过来。安琪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把儿子搂住，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问：想不想妈妈？婆婆在旁边叫孙子：打个拳给你妈妈看嘛，小家伙也听话，离开妈妈的怀抱紧握两只小拳头，一边挥动着出拳一边喊着：哈，呵，哈。安琪看看婆婆，公公在自己刚进门时就不在了，这一年多婆婆一个人在家给自己带儿子，安琪心里拥起了感激之情，挨在婆婆身边一起看儿子表演，心里想一定把婆婆当自己亲生妈一样孝顺。
……只在婆婆家住了一晚上，害怕乡政府知道来罚款，第二天早上安琪就带着两个孩子在婆婆的陪同下回了渠县。不想被罚款，这孩子是自己生自己养，也不知道关国家啥子事，还没有看到哪个朝代有人管人生孩子的。想归想，到底不敢跟政策对碰，只好借地域之差回避。（未完待续）

一苇以航

早

常怀感恩之心